簡報第105期:百年路上黃金人——如果他還在,難選冶這條“賽道”也許會更平坦
韓曉光,教授級高級工程師,優秀共產黨員,歷任天利公司生物氧化廠副廠長、技術發展中心主任、生物氧化廠廠長、總經理助理、副總經理,長期從事生物氧化提金技術研究,被同事稱為“細菌大軍統帥”。他曾榮獲2009年度國家科學技術進步二等獎。這是迄今完全由黃金行業獨立完成的科技成果所獲的最高獎勵。
1992年,韓曉光從沈陽黃金學院選礦專業畢業,被分配到長春黃金研究院,一直工作在科研一線。他先后參加過十幾個科研項目和試驗課題,不僅豐富了知識,還積累了大量經驗。他很快脫穎而出,成為院里的年輕業務骨干,青年科研工作者的領頭羊。韓曉光主動請纓到礦山生產第一線。他每次下礦山,一呆就是幾個月,有時長達半年、一年。在礦山,他和礦工同吃、同住、同勞動,以苦為樂,從無怨言。韓曉光以自己精湛的技術和務實的工作作風為礦山解決了生產、管理和技術上的難題,為礦山贏得了經濟效益,多次受到礦山同行的好評。
慶功宴上睡著了。1995年,原冶金工業部黃金管理局將“細菌氧化提金”課題作為全國黃金行業“九五”重點科技攻關項目,下達給長春黃金研究院,院里迅速挑選了一批精兵強將成立了課題攻關組,韓曉光成為課題組最年輕的成員,當年他27歲。從此韓曉光與細菌結下了不解之緣,踏上了一條探索細菌氧化提金的艱辛之路。
在培育和篩選第一代菌種的過程中,韓曉光工作的執著精神和聰明才智得到了充分展現。他總是堅守在馴化菌種的氧化槽前,調控溫度,觀察菌群的活動狀態,記錄各種數據。他細心觀察,潛心思考,進行細菌氧化機理的理論探索,探測細菌世界奧秘。他熬得面容憔悴,體重掉了五六公斤。當研究院的第一代氧化菌種終于培育成功,大家痛飲慶功酒時,韓曉光連酒杯都沒端起來,竟趴在餐桌上呼呼睡著了。
當時,課題組要給第一代氧化菌種起個名字,大家說韓曉光的貢獻最大,就叫“曉光1號”。韓曉光說,這可不行,工作是大家做的,院領導和專家貢獻更大,應當叫“黃研1號”。而今,經過中國科學院進行了DNA鑒定具有完全獨立的自主知識產權的黃研系列菌種已經培育馴化了10代以上,像秋天里的碩果一樣,每一代都飽含著韓曉光的智慧、心血和汗水。
不輸給外國同行。2000年,山東煙臺黃金冶煉廠根據金精礦市場發生的顯著變化,決定改變生產工藝技術,建一座日處理50噸含砷金精礦的生物氧化提金廠,并選中了長春黃金研究院具有完全獨立自主知識產權的生物氧化提金技術。然而,當時的長春黃金研究院,沒有一個人具有把這項技術的科研成果轉化到工業生產中的經歷和經驗。面對這樣艱巨的任務,韓曉光用他單薄的身軀毅然挑起了這副重擔。
同年6月,韓曉光帶著一位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和一小瓶棕色的“黃研一號”菌種,踏上了膠東那片熱土,開始了一場遠離“根據地”、遠離領導和老同事的艱苦的科技攻關戰。
當時距離煙臺市不遠的萊州市有一家黃金企業,從澳大利亞引進的同類項目幾乎同步上馬,澳方承建商資金充裕,技術力量雄厚,這無形中又給韓曉光增加了一重壓力。但韓曉光有一股從不服輸的硬漢精神,他拿出拼命的勁頭,想讓世界黃金業界同行看一看中國黃金科技人員的創新精神和科技成果。
4個月后的10月16日,煙臺黃金冶煉廠生物氧化提金技術順利投入試生產,各項經濟技術指標都比較理想。2001年年底,該廠日處理含砷金精礦穩定在55噸至60噸。韓曉光出色地完成了這項艱巨的技術服務任務,為長春黃金研究院爭得了信譽,為他日后參加遼寧天利金業公司生物氧化提金廠的建設鋪平了道路。
與時間賽跑,與病魔斗爭。2002年5月,韓曉光開始參與天利生物氧化提金項目的設計工作,并加入設計組,由于他的業績出眾,后擔任遼寧天利金業有限責任公司副總經理。韓曉光曾說:“科技創新永遠是無止境的?!?/p>
2010年1月11日,在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2009年度全國科學技術獎勵大會。由長春黃金研究院為技術牽頭單位,與遼寧天利金業有限責任公司等共同完成的“難浸金精礦生物氧化提金新技術研究與應用”項目,榮獲了2009年度國家科學技術進步二等獎。韓曉光是該項目第一完成人。這是迄今完全由黃金行業獨立完成的科技成果榮獲的最高獎勵。
為科研項目研究,韓曉光常常三五個月不回家、辦公室燈光經常是后半夜才關閉,他沒有時間陪愛人去逛街,更沒有時間“飯后百步”。就這樣,正當韓曉光滿懷壯志豪情,在開發難選冶金礦資源中大展宏圖時,他積勞而成疾,從2009年查出肝癌,到2015年病逝,他與時間賽跑,與病魔斗爭。他帶領科研團隊,經過創新—實踐—再創新—再實踐的艱苦歷程,取得了一系列科技成果,先后兩次通過了以兩院院士組織的專家鑒定,以小細菌打造了“中國品牌”,生物氧化提金技術已經在中國黃金行業廣泛推廣與應用。